为了家人,你曾默默地做过哪些"甜蜜的牺牲"?

凌晨三点的厨房亮着昏黄的灯,我踮着脚把腌好的鸡翅放进冰箱。这是连续第六天准备两种截然不同的便当,儿子无辣不欢,丈夫却沾不得半点辣椒。每次看他们吃得津津有味时,我碗里的白饭都格外香甜。

外婆中风后的第三个月,我悄悄把梳妆台最底层的抽屉改成了药盒分装格。眼影盘和口红让位给降压药和营养剂,每个小格子里都用荧光笔标着服药时间。有天被表妹撞见,她惊呼:"姐你以前可是连护肤品都要按色系排列的强迫症啊。"我笑着把一缕白发别到耳后,没告诉她其实我至今会在深夜偷偷数睫毛掉了几根。

父亲做膝关节手术那年,我注册了五个外卖平台的会员。就因为他随口说想吃城南的老字号生煎,我算准配送时间,让四家店的骑手接力传送,最后那份生煎到他手里时还烫着嘴。后来才知道,那段时间我的手机导航记录里,城市的每条道路都亮得像血管图。

儿子初三那年,我养成了在汽车后座睡觉的习惯。等他补课的两个小时里,放倒座椅就是一张临时床。有次被车库管理员发现,他敲着车窗说:"大姐,你这样睡着多难受。"他不知道,比起那些年站在教室后门偷听被粉笔灰呛到的日子,这已经是最奢侈的休息。

上个月收拾书房,发现一本被翻烂的《五年高考三年模拟》。扉页上儿子稚嫩的笔迹写着"妈妈别看了,这些题你都不会"。他不知道,书页边缘那些褪色的指甲印,是我每晚查资料到凌晨的证明。最厚的函数章节里,还夹着张被泪水晕开的草稿纸,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我的笔迹。

最近才开始明白,所谓甜蜜的牺牲,不过是把爱熬成肉眼看不见的糖霜,轻轻撒在他们的日常生活里。就像我左手虎口那道疤,是去年除夕剁饺子馅时分神留下的——当时正隔着玻璃看丈夫陪孩子放烟花,刀落下的瞬间,竟觉得连疼痛都带着烟火气的甜。